台湾游记

​ 两个月前,家里常常流传着什么“一年三次哦”。一开始,我不太明白“一年三次”什么意思,我还道是什么俚语,所以也不愿多问。后来,好奇心的捣蛋,就问他们在说些什么。可是,他们好几次回避此话题,加上他们神秘的眼神,不知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。原来,这“一年三次”是一年内旅行三次(复活节、暑假、圣诞节),往后我也知道了。我在复活节到了北京,加上刚圆满结束的台湾之旅,并且预计在圣诞节到访“山水甲天下”的桂林,屈指一算,加起来便是三次。

出发——明白

次日天方微明,我就朦朦胧胧地被闹钟声叫醒了。我揉了揉眼睛,拿起闹钟按了“停止键”(闭嘴扭),便赶紧下床,准备刷牙。我的心情交杂着兴奋与期待。旅行——对我来说,并不罕有,却也不常有,希望这次假期能够带给我们轻松与欢乐。哥哥在我们出发前,已在台湾进行了为时一周的象棋比赛;换言之,我也一周没见到哥哥,一周没人陪我玩了。

上了飞机约一个小时后,已降落在台北机场。那机场不但没有香港的那么现代化,也保养得不大好,颇觉陈旧。可是,一想到将会见到哥哥,也顾不了这些小事,也不知为什么,动作又异常地快了起来。办理完手续后,离开入境大堂,只听妈妈唤道“在那儿——在那儿——”,举起手指指向左侧方。我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,只好顺着手指方向,看有什么特别的。只见,有一支黑黑的手,高举在空中,不住摇摆、挥手。我稍一迟疑,那不是哥哥还是谁。哥哥缓缓向咱走来,我直奔向哥哥,如同进入忘我境界。只不过,哥哥突然拐了个弯,我定了定神,才发觉他和我之间隔了个栅栏,幸亏及时发现,要不撞得四脚朝天。好不容易及时刹住,却见这障碍延伸至二十余尺,也毫不顾虑,发足狂奔。终于见到他了!情不自禁地迎上去,紧紧地搂着他,补偿一周的离别。怪不得古人以离别、重逢为题目,作出“死别生离两不堪!”等佳句。

租车公司

​ 出发前,爸爸在网上预订了辆又便宜又省油的小轿车。离开了航空站,便乘车到了“和运租车”。我们走了进去,一个服务员热情地迎了我们进去。这位服务员约三十岁左右,穿着西装,微露笑容,让人感觉轻松自在。我把视线横扫周围。只见店里光线充足、温度刚好,有几扇着地玻璃窗,通透得很。柜台对出有几张欧美式桌椅,颇有度假的感觉。我一回头,看见哥哥傻乎乎地笑,顺着他的视线一看,在墙壁的尽头,有一张台湾的地图,上面尽是红点、黄点、绿点......仔细一看,原来这些点,是其公司分店的所在地,约莫有二十多间分店,心道:这公司还蛮成功的嘛!

​ 那人讲解得甚是得体、清晰,问题一点即通,加上他的流利,不到多久, 已完成讲述了。我们心中暗赞这小子的纯属,便夸奖他“真厉害!把挺复杂的东西都一一说清楚。”;他还说“说得多了,自然地纯熟起来,现在还能熟背呢!”。我们哪肯信,心知他必定下了番苦功,只道他是谦虚,也不再多问。

景园?——向阳?

在这一周里,我一共换了四家不同的民宿。每一家都有其独特的风格及有趣的主题,有的是以绝妙的装饰及设备为特色,有的乃于静寂的幽谷中,还有的却以热情周到的服务名闻网络。到现在还令我印象深刻的“栖息地”有两个。一是景园山庄 ;二是向阳田园 。

景园 是一家两层高的别墅,墙外都是别出心裁的雕刻。走进屋内,地上铺的每一块无不是优质木槺。把头微移向上,只见一道连接第一与第二层的木梯,每层梯阶都有个特别的图案,而梯边也有几盘花。在往上看,一个水晶灯倒挂在天花板上,微风一吹,一阵阵风铃的“歌声”钻进耳朵里。只要把灯一开,天花板上又会出现卷卷波纹,闪耀着,闪耀着。晚上,房东就敲了咱的门,为我们安装了一套游戏装置。这装置可不便宜,至少要两千元。游戏装置是日文的,不懂使用,没机会玩,这是后话。

浴室里有个宽宽深深的浴缸,还以为是游泳池呢,原来是用来泡汤的。我和哥哥两晚都在那儿戏水,甚至比赛潜水。天不助俺也!每一次哥哥都赢我,我不服气,一点也不服,心道“加油!必胜!”鼓励自己。后来才发现:有时候嘛,物理和精神上是分开的。即便自己“雄心勃勃”,毕竟肺活量少过人,最多也不过支持多十多秒,也难以取胜——这可是这次旅行里悟出的道理哦!

​ 后来,我们再比赛“听音辨词”。这游戏比较独特,乃“希爷”所创,用于训练耳性。只要把头全沉入水里,另外一个同伴在水面说话(一般说些让人发笑的),然后潜水者须一字不漏地重复话语内容。注意:可别吟诗作对,现在可不是文考。

​ 然而,向阳 却截然不同。睡房只有张床,虽然一点也不繁丽,也较景园普通,却愈显得朴素原始的风味。当我们踏进接待室,着手注册房间,柜台的接待员也热情地招呼我们。他建议了多处合适咱们的旅游胜地,约莫费了他十五分钟的时间,细细讲述周边的独特之处。这可是景园无法达到!虽然,咱们一众人没有讲明,可也打从心底里赞叹他们的服务精神与态度一流。

​ 大人常道:“儿啊,记住,世间里并没有十全十美!”我可不认同。孔子嫡孙——子思曰:取其所长,弃其所短。只要,景园 学习向阳的服务态度,向阳 拜访景园的设计师,那岂不是两全其美?

我回来啦!

​ 我们打的到了机场后,立刻找个位子坐下。只见哥哥低下头,手指按在大腿上,微微颤抖。再仔细一看,他在一张背后有风景图的卡上正在写字。他写的是英文,我也略略看得到“凯斯,你好!我到了台湾。。。。。。”可是,又见他垂下头,撓下頭皮,沉思一会儿,又忽地用劲顿地,时不时自言自语道“怎么写呢?”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哥哥由沉思突然转为暴躁,又由暴躁忽地变得忘我?

原来,哥哥临走之前还没写明信片至笔友,所以由提前两小时到达机场,增至提前三小时,怪不得潮汕民间也常流传着:“平时不烧香,临急抱佛脚”之语来形容我哥哥的“同路人”。在超出最后入闸限定时间前三分钟,哥哥刚好完成,也在关门前,把脚踏了进去。虽然,事发已隔数日,可好几次回忆起来,也不禁捏了把冷汗。假如,以后学了吟诗作对的本领,我第一首诗便要来“纪念”此段故事。

我们上了飞机,坐了下来。我望着窗外那陪伴着我一周的台湾,直愣愣地发呆,自问“为什么要‘光阴似箭,日夜如梭’,又无法让时间这插了翅膀的飞马休息一下?”眼睛忽地发痒,便伸手揉一揉——咦!——怎么,怎么,转眼间,由香港到了台湾。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东西,眨了眨眼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由台湾回到了香港。。。。。。